第十六章 我歌且謠已下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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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在天臺上降落了下來。
且遙正憂愁著該怎麽處理這件事，從天臺的一角，就朝她沖過來了一團小小的東西。
她定睛一看，這個撲在她懷裏啜泣的，正是之前那個小蘿莉。
“怎麽了嗎？”她這樣問著。
小蘿莉在她的懷裏因為啜泣而抖動著肩膀，時不時發出了小動物那般的嗚咽聲。
“我的東西……我的東西……”小蘿莉斷斷續續地，重覆著那幾個字。
雖然只有四個字，但且遙看她這副樣子，大概明白了意思。
“你的小包不見了嗎？”且遙摸著她的頭，“是不是放在什麽地方忘記了？”
小蘿莉不停地搖著頭，“真的不見了！”
“到過的地方都找過了嗎？”
“真的……不見了……”小蘿莉似乎非常肯定地，一直重覆著這句話。
且遙本想再確認些什麽，但看她這副樣子，“有什麽可以做它們的替代品嗎？”
“替代品？”小蘿莉茫然地擡起頭來，眼眶裏還噙著沒有擦掉的淚水。
“我去給你找點書，以及可以用的日記本……”且遙頓了頓，聲音輕緩了下來，“這樣可以嗎？”
小蘿莉睜著眼睛，望了她好一會兒，似乎也再掙紮著這個選擇。
雖然她的心裏開始動搖了起來，但卻因為這種選擇而更加難過，“你不明白。”
“還是學會尋找替代品比較好。”且遙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，“對某種東西投入過多的依賴，一旦無法繼續下去，就很容易產生像現在這樣痛苦的心情。”且遙沈默了一會兒，“而且你真正想要的東西，也並不是書和日記本……不是嗎？”
完全狀況外的聊以行國忍不住開口了，“不就是書和日記本不見了嗎？”
且遙喟嘆，已經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最後一句話的功效，小蘿莉在她懷裏一言不發。
算是默許了嗎？
“那我現在帶你去找書店什麽的吧。”說著，且遙就召喚出了海鷗。
“等等！”聊以行國快趕不上這節奏了，“我們不是回來守酒館的嗎？”
其實對於她而言，就算酒館被攻破了也無所謂。
或者說，這個游戲裏全是感染者也無所謂。
“闊普斯酒館都能把民宅改建成那模樣，那麽在修建這酒館的時候，一定也花了不少功夫吧。”她瞄了瞄四周，“這酒館肯定有什麽自動發射的大炮啊，從地底突然冒出來的圍墻啊……所以我完全不擔心。”
聊以行國居然無法否認這個事實。
“那我帶她去找書和日記本了。你要是想找我，可以去監控室，與仙度瑞拉用對講機聯絡，然後讓她告訴我。”且遙朝小蘿莉伸出手，“不過我覺得你大概也不會找我。”
小蘿莉看著伸過來的手，遲疑了許久，“沒關系的。”
“嗯？”
小蘿莉低頭望了一會兒鞋子，“我現在並不急……但你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其實你沒有必要，在這種地方妥協的，”且遙說著，“那其實是可以實現的願望。”
“餵餵！”聊以行國看不下去了，“她都已經說不急了，是什麽意思，你應該很明白！”
“我的確很明白，”她對他點了點頭以後，一字一句地說著，“但那又怎麽樣？”
“我們不是應該立刻前往監控室，然後和他們討論該怎麽共同應對這種情況嗎？”聊以行國為了防止這個家夥突然跑掉，還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，“這種時候應該跑去找什麽書和日記本嗎？”
“老實說，我非常討厭你口中這種打著理所當然旗號的事。”且遙嘗試著掙脫手腕，但未遂，“要不斷向各種各樣的事所妥協的人生，你不覺得太可憐了嗎？”
聊以行國正想爭論下去，但看著眼前人堅決的表情，終於還是咽了下去，“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想什麽！”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且遙頓了頓，“或許只是想要實現她的願望……又或者說其實是我的願望。”
“你的願望，不是親手殺死我嗎？”聊以行國看著她，“怎麽又突然多了一個幫小姑娘找書和日記本？”
小蘿莉安靜地一邊聽著他們爭論，一邊看了許久的地面，最後退後兩步搖著頭，“其實我沒有那些東西，也可以活下去的。”
然後兩人就看著她突然一個人跑走。
“你看她不是比你想象中堅強嗎？”聊以行國這樣說著，試圖把她從海鷗上拉下來。
“這才不是堅強。”且遙定定地說著，“這只是被現實逼得無路可退，最後面對尷尬窘境不得不做的妥協。倒不如說……她其實是對殘忍的現實太溫柔了。又或者說……太軟弱了。”
且遙最終還是從海鷗坐騎上下來，一臉悲愴的表情，就像是在接受著什麽不得不接受的事一樣。
聊以行國拉著她往回走，如果那三個人也在的話，他覺得他們肯定也這麽想。
像是“為什麽自己完全看不懂這劇情”這樣的想法。
“如果你已經恢覆了記憶就好了。”且遙突然開口，“或許我就能問你很多事情。”
“就算我失憶了，你照樣可以問啊！”他停了下來，“失憶的我和擁有記憶的我，究竟有什麽區別？”
且遙緩緩地閉上眼睛，“有些事情，只有恢覆了記憶的你，才能回答我。”
“你先問問看好了！你到底想知道什麽事情！”他轉過身去，“也許我能回答你呢？”
且遙睜開了眼睛，看著面前這個，一臉認真模樣的人。
“你喜歡彈鋼琴嗎？”
“啥？”
聊以行國楞了許久，才想起……他有著會彈鋼琴這個屬性。
他仔細地想了想，結果是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說，現在的你根本無法回答我。”
“但是這種問題……”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，“很重要嗎？”
“我很喜歡彈鋼琴，”他看著她一邊說著，一邊流下了眼淚，“就算是發生了那種事，我也一直喜歡著。”
“誒？”他果然還是看不懂這個劇情是怎麽回事，“那不是很好嗎？”
“所以我為什麽要妥協呢？”
突然聽見系統提示音的仙度瑞拉，隨便瞥了眼系統消息。
然後過了幾十秒才反應過來……
系統提示：您的好友“我歌且謠”已下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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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了嗎？”她這樣問著。
小蘿莉在她的懷裏因為啜泣而抖動著肩膀，時不時發出了小動物那般的嗚咽聲。
“我的東西……我的東西……”小蘿莉斷斷續續地，重覆著那幾個字。
雖然只有四個字，但且遙看她這副樣子，大概明白了意思。
“你的小包不見了嗎？”且遙摸著她的頭，“是不是放在什麽地方忘記了？”
小蘿莉不停地搖著頭，“真的不見了！”
“到過的地方都找過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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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替代品？”小蘿莉茫然地擡起頭來，眼眶裏還噙著沒有擦掉的淚水。
“我去給你找點書，以及可以用的日記本……”且遙頓了頓，聲音輕緩了下來，“這樣可以嗎？”
小蘿莉睜著眼睛，望了她好一會兒，似乎也再掙紮著這個選擇。
雖然她的心裏開始動搖了起來，但卻因為這種選擇而更加難過，“你不明白。”
“還是學會尋找替代品比較好。”且遙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，“對某種東西投入過多的依賴，一旦無法繼續下去，就很容易產生像現在這樣痛苦的心情。”且遙沈默了一會兒，“而且你真正想要的東西，也並不是書和日記本……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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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她最後一句話的功效，小蘿莉在她懷裏一言不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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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”聊以行國快趕不上這節奏了，“我們不是回來守酒館的嗎？”
其實對於她而言，就算酒館被攻破了也無所謂。
或者說，這個游戲裏全是感染者也無所謂。
“闊普斯酒館都能把民宅改建成那模樣，那麽在修建這酒館的時候，一定也花了不少功夫吧。”她瞄了瞄四周，“這酒館肯定有什麽自動發射的大炮啊，從地底突然冒出來的圍墻啊……所以我完全不擔心。”
聊以行國居然無法否認這個事實。
“那我帶她去找書和日記本了。你要是想找我，可以去監控室，與仙度瑞拉用對講機聯絡，然後讓她告訴我。”且遙朝小蘿莉伸出手，“不過我覺得你大概也不會找我。”
小蘿莉看著伸過來的手，遲疑了許久，“沒關系的。”
“嗯？”
小蘿莉低頭望了一會兒鞋子，“我現在並不急……但你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其實你沒有必要，在這種地方妥協的，”且遙說著，“那其實是可以實現的願望。”
“餵餵！”聊以行國看不下去了，“她都已經說不急了，是什麽意思，你應該很明白！”
“我的確很明白，”她對他點了點頭以後，一字一句地說著，“但那又怎麽樣？”
“我們不是應該立刻前往監控室，然後和他們討論該怎麽共同應對這種情況嗎？”聊以行國為了防止這個家夥突然跑掉，還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，“這種時候應該跑去找什麽書和日記本嗎？”
“老實說，我非常討厭你口中這種打著理所當然旗號的事。”且遙嘗試著掙脫手腕，但未遂，“要不斷向各種各樣的事所妥協的人生，你不覺得太可憐了嗎？”
聊以行國正想爭論下去，但看著眼前人堅決的表情，終於還是咽了下去，“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想什麽！”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且遙頓了頓，“或許只是想要實現她的願望……又或者說其實是我的願望。”
“你的願望，不是親手殺死我嗎？”聊以行國看著她，“怎麽又突然多了一個幫小姑娘找書和日記本？”
小蘿莉安靜地一邊聽著他們爭論，一邊看了許久的地面，最後退後兩步搖著頭，“其實我沒有那些東西，也可以活下去的。”
然後兩人就看著她突然一個人跑走。
“你看她不是比你想象中堅強嗎？”聊以行國這樣說著，試圖把她從海鷗上拉下來。
“這才不是堅強。”且遙定定地說著，“這只是被現實逼得無路可退，最後面對尷尬窘境不得不做的妥協。倒不如說……她其實是對殘忍的現實太溫柔了。又或者說……太軟弱了。”
且遙最終還是從海鷗坐騎上下來，一臉悲愴的表情，就像是在接受著什麽不得不接受的事一樣。
聊以行國拉著她往回走，如果那三個人也在的話，他覺得他們肯定也這麽想。
像是“為什麽自己完全看不懂這劇情”這樣的想法。
“如果你已經恢覆了記憶就好了。”且遙突然開口，“或許我就能問你很多事情。”
“就算我失憶了，你照樣可以問啊！”他停了下來，“失憶的我和擁有記憶的我，究竟有什麽區別？”
且遙緩緩地閉上眼睛，“有些事情，只有恢覆了記憶的你，才能回答我。”
“你先問問看好了！你到底想知道什麽事情！”他轉過身去，“也許我能回答你呢？”
且遙睜開了眼睛，看著面前這個，一臉認真模樣的人。
“你喜歡彈鋼琴嗎？”
“啥？”
聊以行國楞了許久，才想起……他有著會彈鋼琴這個屬性。
他仔細地想了想，結果是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說，現在的你根本無法回答我。”
“但是這種問題……”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，“很重要嗎？”
“我很喜歡彈鋼琴，”他看著她一邊說著，一邊流下了眼淚，“就算是發生了那種事，我也一直喜歡著。”
“誒？”他果然還是看不懂這個劇情是怎麽回事，“那不是很好嗎？”
“所以我為什麽要妥協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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